miércoles, 9 de diciembre de 2009

Scar

「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人,特別是男生,從一段感情中失戀之後,就飛快地投入另一段感情來吸引注意。這是一種逃避,不管你上一段感情是被甩的悲傷,還是甩了人的罪惡感,你都要正視它面對它。若不從中得到一點反思,你就會在之後的感情當中複製一樣的模式運行,不會有所改變的。只有親眼看著你的傷口結痂、癒合,這件事才是真的完結。」

郭力昕以這樣的比喻,來描述228的仇恨、南京大屠殺的仇恨,種族與國家之間未解而深刻的傷疤,都埋在文化肌理(texture)的深沉記憶當中,至今這些時代罪人都尚未真正地面對這一些事件,正式地清理、道歉與反思。在這樣偉大的政治脈絡下,你卻占據我的思緒。

三年了,我的傷疤怎麼還隱隱作痛呢?

S問我,能不能再見到你,以一種和緩的心情、不帶情緒起伏的方式跟你聊著過去和未來的事,我說我沒辦法,至今,就算只是見到你的背影,我依舊乾嘔不已,全身的細胞都一下子顫動起來,只迫切想遠遠地遠遠地往反方向撤離。S說我人已經到了河的對岸,卻還把船扛在身上。船上滿載的水一下翻了出來,許久了,我又一次因為你而哭得不成人形。

心中滿是驚懼,究竟,傷口該怎麼結痂、怎麼癒合?什麼樣的取徑才是正視這段感情的具體實踐,什麼樣的自覺才是確切地對傷痕進行清洗,我絲毫沒有頭緒。

三年前,你的一通電話把我們的記憶碎裂至好幾個象限,我冷靜地回到圖書館準備隔天第一個期中考,圖書館裡滿滿的人,不間斷的腳步聲此起彼落,關關雎鳩、在河之洲,詩經的世界承載了我的有所為有所不為,亙古的情愫糾結在眼皮之下,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。

斷裂的縫隙是一派荒蕪的思想貧瘠地帶,流沙負荷不了身體的重量,一公分、又一公分,沙深及胸的片刻,呼吸便停止了。

遊走在一段又一段的感情邊陲,社團與工作的應接不暇,滾了三年過去了,卻又在原點處碰上了你,原來我走在莫比烏斯帶上,哪也去不了,就算時間把空間拉得好遠好遠。所有的壓力都螫伏在傷口四周,不時化膿、發炎、腫脹,然而處變不驚的習慣,讓痛的感覺徹底鈍化,以一種絕緣的方式自外於世界,過多的情緒都遭到支解,事物扁平的像一張紙,沒有凹凸的區別。

S說,找到你,我會知道該怎麼做。我並不清楚這一段尋找自我的旅程該怎麼開始,該怎麼完結。但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,我便會出發。

朝著你的方向,我的聖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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